“喝酒”閑話

六一前夕，高中同學(xué)一個電話，中午“嵩山不一般”接待朋友和客戶，不用說這就是陪客喝酒。

提起喝酒，話就多了。想起當(dāng)年悄悄拿走父親喝剩下也是不舍得一次喝完的半瓶“伏牛白”“鳳凰臺”鐵蓋光瓶老“杜康”，和朋友小聚一酌。從一包葵花籽，到幾毛錢的小餅干，逐漸發(fā)展至逢年過節(jié)五、六個人聚一起，油炸花生米，炒酸辣白菜、燒腐竹、涼拌耳絲和黃瓜。那時候剛剛結(jié)婚純是發(fā)小摯友，輪流坐莊，今天馮家，明天陳家，后天薛家，出了南院到北院，更有甚者還應(yīng)邀到外村去聚會小酌，其情其景，恍若昨日，悠哉樂哉，感慨萬千。

當(dāng)初在農(nóng)村喝酒，交通不便和經(jīng)濟(jì)條件差的諸多原因制約，總是喝低度的濃香型白酒。很少有人喝其它香型的高度白酒，喝什么醬香型的白酒、啤酒和葡萄酒的更是少之又少。

那時候，農(nóng)村一般人家辦婚事三兩瓶酒就搞定了。因為很少有人會喝酒，喝了也是一兩杯，不像現(xiàn)在沒有個十件八件幾十件那絕對是下不了場的。當(dāng)然，這也足以說明人們的物質(zhì)生活豐富了，水平提高了。

到了九十年代中后期，一個小小的登封縣級市大眾消費白酒，且不說啤酒，僅僅白酒屈指算來也有不少品牌。從汝陽“杜康”、伊川“杜康”、光瓶“仰韶”“少康”到“商糧”“沱”牌大曲，以及“枝江大曲”“扳倒井”“秦池老窖”“秦池古酒”“孔府家”“孔府宴”“白云邊”“古井貢”，直至如今的種類繁多醬香型的茅臺系列和云、貴、川醬香型系列白酒，還有濃醬兼香型的“川稻老窖”，三十多年，一路走來，一年喝倒一個牌子，早已不足為奇。

無論是從改革開放、經(jīng)濟(jì)發(fā)展的角度講，或者是從人們生活水平的日益提高程度方面說，加之人們彼此間的思想進(jìn)步、頻繁禮儀、信息溝通、文化傳遞、交通便利、接待往來等各個方面，使現(xiàn)實生活、工作和商業(yè)的需求，讓喝酒的消費者日漸增多，比比皆是。

對于酒這東西，會喝者喝，不會者學(xué)喝；有事喝，無事也喝；大事大喝，小事小喝，幾乎都喝，很少不喝；喝酒正常，不喝稀罕。一陣喝酒潮，風(fēng)起云也涌，白酒、啤酒、米酒和黃酒，瓷罐瓶壇易拉罐；真是新疆、山西和內(nèi)蒙，東北加上云貴川；推陳出新不間斷，百花齊放耀嵩山。

一個牌子進(jìn)入我們天地之中，一旦讓熱情的登封人認(rèn)識了這個酒的牌子，那就說明這款酒很快就要“火了”，隨之帶來的就是大家還會慢慢地把這“火”燒起來之后漸漸澆滅，另換其它而“春風(fēng)吹又生”。

中原地區(qū)的河南鄭州，是當(dāng)之無愧為的白酒產(chǎn)銷大省，前多年走到大街上，做廣告的大多是自己的地域酒產(chǎn)品宣傳。曾經(jīng)“東西南北中，好酒在張弓”；“東奔北西走，喝宋河好酒?！薄昂我越鈶n，唯有杜康”之類的，都屬于河南酒，而真正的“鄭州大曲”，隨著城市改造和酒廠的消失，早就被人們遺忘了。如今讓人尷尬的是云貴川系列白酒，尤其是巍巍中岳，父親山下，文物之鄉(xiāng)，功夫之都，大禹文化之鄉(xiāng)，堂堂的天地之中，竟然幾乎找不到登封的“嵩山古綸”　“少林古綸”“酒源古綸，恒溫石窖”的宣傳?！?/span>

有句俗話講得好：“本地不識本地貨”。何況當(dāng)今，信息快捷，交通發(fā)達(dá)，一切透明，“崇洋媚外”，時代變了，一切都變了……本地的白酒，盡管純糧釀造，溫柔綿潤，味道純正，質(zhì)量怎么好很多人也不買賬，都信奉的是“外來和尚會念經(jīng)”，大多人已經(jīng)時尚跟風(fēng)，喜歡上了“茅臺”系列的醬香型。

依我所見，喝酒的人真正懂酒的并不多，包括筆者在內(nèi)對于選擇白酒，許多都是受電視報紙各類媒體廣告影響的因素比較多，買酒也是任憑自己喜好或者聽從別人介紹，比較知名的白酒品牌容易得到消費者青睞和認(rèn)可。

說起喝酒，“飯局喝酒是媒介，交流探討是內(nèi)核?！比松Ｑ?/span>幾十年過去了，當(dāng)下喝酒人很少再“何以解憂，唯有杜康”了，而是在“無酒不成席”的各類禮儀社交場合，漸漸的以醬香型“茅臺”系列和貴州“習(xí)酒”系列為中心了。當(dāng)然“茅、五、劍”也算公關(guān)不掉“價”，零打碎敲的其它牌子也都不是本地的酒產(chǎn)品，偶爾有人稱贊純糧釀造的本地“酒源古綸，恒溫石窖”“嵩山古綸”“少林古綸”，但都寥若晨星，沒有形成巨風(fēng)掀起的波濤洶涌。

盛唐時期，朝局穩(wěn)定，人民安居樂業(yè)，飲酒之風(fēng)興盛，且民間更勝于宮廷。歷史有載，李白在古綸國的紫云山上吟詩《將進(jìn)酒》，“古來圣賢皆寂寞，惟有飲者留其名?！彼嬈浒拙普?，即為古綸國白酒之源也。

河南的每一款老酒，都有著悠久的歷史，釀造工藝也傳承了古代的釀造工藝，原料采用的是優(yōu)質(zhì)的高粱和小麥，用泥窖發(fā)酵，酒香十里是對它最好的描述。酒液中不含一點雜質(zhì)，層次感豐富，品質(zhì)非常好。

然而，山東酒和云貴川酒潮水般涌入中原大地，河南人喝上一段時間就會對這個牌子漸漸遠(yuǎn)離，去選擇另外一個牌子，繼續(xù)尋找自己喜歡、適應(yīng)口感、物美價廉的瓊漿玉液。

如何發(fā)現(xiàn)本地人對喝什么白酒的愛好，最簡單的辨別方法首先就是你認(rèn)真觀察一下參加兒女婚嫁大擺宴席時的用酒，品牌、度數(shù)、價位；其次是你再到一個超市人流量比較大的地方，看看擺放白酒最多的是哪個品牌，備貨最多的應(yīng)該就是當(dāng)?shù)貢充N的白酒。

為什么要這樣講？兒女婚嫁人生大事，作為父母在宴請賓朋方面都是特別的用心，尤其是在選擇用酒上，不管是日常喝不喝酒，都要多方征求意見，集思廣益，還要提前宴請執(zhí)事總管，品酒嘗菜，聽取建議。商家也會緊隨廣大消費者的需求，進(jìn)貨供貨而滿足消費者的需要。

我曾在前邊說過，真正懂酒的人不多，一般都以跟風(fēng)者較多。前些日子遇到一個酒友侃侃而談，說什么無論什么酒只要喝上一杯，很快就能品出酒的高、低度數(shù)，包括濃、醬、清香型、存放年代，神了！莫非他有特異功能，我還一直耿耿于懷，只等有朝一日試試他的武藝造化，咱真的是不中。

當(dāng)我們親友團(tuán)聚、觥籌交錯時，不知道是否有多少人想到了數(shù)千年前的造酒第一人——杜康。因為我國是世界上釀酒最早的國家，關(guān)于造酒、釀酒，歷史上流傳著許許多多的神奇?zhèn)髡f。

“慨當(dāng)以慷，憂思難忘，何以解憂，唯有杜康。”曹操曾在樂府詩《短歌行》中如此感慨。

杜康何許人也？有說他出生在陜西白水縣，有說他出生在河南的伊川縣和汝陽縣，多年前曾因拼爭杜康出生地兩地還打了好多年的官司，竟把中國的杜康酒市場弄的是讓人丈二和尚——摸不住頭腦。白水縣說杜康的墓在白水，汝陽、伊川說杜康當(dāng)年釀酒的遺址尚在……我說杜康最早釀酒在古綸國的紫云山上，爭來吵去，凈成口水，誰能定論？何如做好產(chǎn)品以滿足市場和廣大消費者的需求，只落個消費者模棱兩可繞道而走另選他家。

說起恒溫石窖、酒源古綸，就少不了要提到杜康，人們早已認(rèn)為杜康就是最早的釀酒者。因為史料記載，特別是在古代的釀酒行業(yè)中，都尊奉杜康為祖師。有些地方還斥資興建了“杜康祠”，祭典“杜康神”，并把“杜康”作為酒的代稱。

２０２４年３月６日，作家郭法章在“頂端新聞”《【令典酒話】酒祖杜康》一文中，講到了不僅杜康的出生地有許多不同的傳說，而且杜康釀酒也有不少趣聞。

傳說杜康原是富家子弟，因幼年遭劫，才引出一段趣味佳話。杜康７歲在后花園玩耍時忽見家中火光沖天，危急之時，叔叔趕來背起杜康逃出火海。其他家人自此全亡，家道中落，只好外出逃難。

杜康和叔父二人直奔東南，來到河南登封時為古綸國的地方。當(dāng)他們路過紫云山下潁陽一片的桑樹林時，只見草綠水清，涼爽怡人，霎時身上一點汗水也沒有了。叔侄二人于是在此風(fēng)水寶地住下，他們渴飲甘泉水，餓食林中果，饞捕河中魚，樂打樹上鳥，自由自在地過著自食其力的農(nóng)家田園生活。

天有不測風(fēng)云，人有旦夕禍福。誰知杜康和叔父的好日子沒過多久，當(dāng)?shù)赜幸粣荷倜笏o賴，強逼杜康叔侄與他為奴，從此叔父為他家干活，杜康給他家放羊。

杜康每天放羊到紫云山坡上，總是將干糧放在一棵老桑樹的樹洞里。每當(dāng)獨自靜坐時總想自己的身世和不幸，日久郁結(jié)，身子一天天消瘦下來。有一天，杜康正在發(fā)悶，忽然天上響起幾聲悶雷，接著便是一陣傾盆大雨。杜康病弱的身子被這暴雨瘋狂淋打，一病不起。

有一天，久病的杜康像往常一樣帶著盛放干糧的竹筒，趕著羊群來到那片桑樹林里，他走進(jìn)紫云山林子便立刻聞到撲鼻的芳香，頓感神清氣爽，渾身添力，精神倍增。

興奮不已的杜康急急忙忙尋找著香味的來源，很快找到了桑樹洞。原來這正是他存放秫米團(tuán)子的地方，散發(fā)著香氣的汁液正從桑樹洞里流出。喜出望外的杜康情不自禁貪婪地吮吸起來，不大一會兒，他頓感身子輕松，精神爽快，百病瞬間全無。有些納悶的杜康，此時此刻直呆呆地看著桑樹洞發(fā)楞，他清楚地發(fā)現(xiàn)從桑樹洞流出的清香汁液隱隱約約顯現(xiàn)兩行字跡：“宦海無望兮莫強求，造福民間兮樂千家。”

秫米發(fā)酵成麯，兌水產(chǎn)生香汁，喝了可以治病，這正是蒼天賜給杜康的造福本領(lǐng)。杜康想到此他捧著竹筒趕著羊群連忙回村，請鄉(xiāng)親們輪流品嘗。大家第一次喝到這么神奇的汁液，個個贊不絕口。

杜康喝“神水”治病的事很快在十里八鄉(xiāng)傳開了，同時也傳到無賴胡大的耳朵里，他急忙來找杜康討要“神水”，杜康就抱了一竹筒汁液送給胡大。胡大一嘗好喝，一氣就喝光了，又逼著杜康再取。杜康言：“這神水得來不易，你要常喝，就把這片桑樹林給俺吧！”胡大一想這一片荒坡樹林，本來就不是我的，給他算了，便果斷地說：“好！我們一言為定，就把山林給你！”

杜康有了古綸國紫云山這片山林，如魚得水，從此開始了他的造酒業(yè)。但是杜康在研制釀酒工藝時并不是一帆風(fēng)順的，曾冥思苦想數(shù)日而不能破解。一天晚上，滿心惦記著造酒的杜康睡覺時做了一個夢，一位鶴發(fā)童顏的老翁來到他面前說：“以水為源，以糧為料，第九天的酉時找三個人，每人取一滴血加入其中即成?！闭f完老翁就不見了。

杜康醒來后就按照老翁說的方法，選甘甜泉水和優(yōu)質(zhì)谷物開始了制作。第九天的酉時，即晚上５至７時，他拎著酒桶到路邊找人取血。

　　首先碰到了一位書生，文質(zhì)彬彬，謙虛有禮。杜康上前說明來意，書生欣然允諾，刺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在桶里。書生走后，又來了一位膀大腰圓的武士。杜康提出要求，武士二話不說，捋臂挽袖割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在桶里。將軍走后，第三人遲遲不見蹤影，眼看酉時將過，天色將晚，杜康越發(fā)著急。此時村莊里一個傻頭呆腦的瘋子走了過來，杜康不想用他的血，但時間緊迫，別無選擇，他跟瘋子說想取他一滴血，瘋子一聽拔腿就跑，杜康追上去把他按到地上，扎破他的手指，滴了一滴血在桶里。

三滴血滴入桶中，杜康終于制作成他夢寐以求的飲品，到這時他才想起來，還沒給這種飲品取名呢，他回想起制作過程：飲品里有三個人的血，又是酉時滴的，三個“點”加上“酉”，可以寫作“酒”，因為是在第九天做成的，就取同音，稱之為“酒”（九）。

因酒中分別滴入書生、武將和瘋子的血，所以也造成了喝酒人酒后最突出三人的副作用：剛開始彬彬有禮，你推我讓；再后來血脈噴張，豪情萬丈；到最后瘋言瘋語，舉止失態(tài)……

如今，其實喝酒的人還蠻多的。有的人是因為工作應(yīng)酬，實在沒有辦法，這樣的人，真的值得同情，為了生活，迫于無奈。但是有的人就純屬是為了娛樂，消耗自己的青春時光。每天無所事事，只知道抽煙喝酒，這樣的人我是感覺有點鄙夷的。

總而言之，喝酒它僅只是生活中的一個部分，絕不能把它當(dāng)成全部或唯一，把握好度最為重要。喝酒能夠體現(xiàn)一個人的品德，因為從一個人喝酒的風(fēng)格、酒場上的表現(xiàn)，可以了解他的為人處世，他的品德修養(yǎng)。比如：喝酒不強求，喝酒不亂倒酒，喝酒先敬客人，體現(xiàn)一個人的寬容、誠實、謙恭。但愿酒是糧食精，誰喝誰年輕。喝酒人青春常在，不飲者與鶴同齡。

（文／馮健人）